【流浪地球】薛定谔的刘培强 • 步天绝响余音(下)


 Summary:你只在乎他是不是你爹,而我却关心他算不算‘人’!

故事特点:接续电影,致敬原著;佛系烧脑,礼貌恶搞。

阅读提示:多CP暧昧:启强/莫强/口条/原创人物。主角仍为刘氏父子。

名词解释:暧昧,指不腐的人可视为友情/亲情,腐的人可视为基情的状态。请勿纠结攻受。

由此可证:不会有车;不拒绝其他类型的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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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

一别经年恨难陈(上)(下)

恩怨错纷纷(上)(下)

慧心明义助亲人(上)(下)

应叹旧情深(上)(下)

风乍起(上)(下)

浪还兴(上)(下)

步天绝响余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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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自上中学后就不再关心航天部门的事了,UESA前任领导死于非命,他当然不知情,因而十分吃惊。

“嗯。不止他,‘Super-B’整个团队三十多人,死的死,叛变的叛变,全面崩溃。怀特老师要不是去得早,恐怕也……唉。”

“莫非和‘灵眼’有关?”

老杨抬眼看了看他,“呵”了一声,说:“你很聪明……不过这超出了我能提供的信息,毕竟‘灵眼’也反将一军……还是回到我的故事吧。我回地球的第一个月是隔离,后来住到了安德烈的实验室里。身份有了保障后,他觉得我最好还是尽早启用新身份,并与他保持一些距离。于是,他把我和‘超脑’的载体送到中国,在包头地下城的一个技术分支工作……”

刘启难以掩饰自己的震惊,他一直只听说老杨是从昆明发动机组平调过来的,从来没听说他还在包头呆过。难道……

“没错。”杨佚生当然注意到了他的讶异,“就是UESA-AS-3。航天医学的名目嘛,安德烈权限内,最安全的地方。”

“等等!AS-3爆炸坍塌那件事……那些建筑的表现,和超脑有没有关系?”

这次轮到杨佚生讶异了:

“你消息很灵通啊……是这样,我在那里呆了八个多月,守着那颗定时炸弹,自认为还是极小心的。可是,毕竟和安德烈的实验室不一样,那儿是正经单位,也有……别的同事。虽然那个狡猾的法裔老头给我提供了绝密、安全的研究环境,但任何事都不绝对。2075年12月,我收到了安德烈的预警,让我在一周内带着‘超脑’调离AS-3,去云南周转一段时间,最终目标是北京发动机组,他能通过军方办理安全保密的人事交接手续,只要我按他的安排去做,就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保住‘超脑’。”

说到这里,杨佚生再度低叹:

“还有别的选择吗?我是个惜命的人……从空间站被MOSS唤醒却选择装睡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的命运。那个哈曼丹成全了令尊的英名和地球的生路,而我……”

他稳了稳,控制住自己的懊恼,才道:“总之,我遵命照做了。果然,一周后的圣诞节,老狐狸就被暗杀了。”

“AS-3期间,研究的最大突破就是改进了人机交互的方式。一来,潘多拉魔盒不能轻易开启,我就得把精力放在别的方面;二来,AS-3不久就调来一位纳米医学的美女专家,人机交互就有了搞头。她还是马卡洛夫家的……呵,那时哪能想到她是鲍里斯的人?马卡洛夫这个名字,谁能没有好感呢?”

刘启观察着他的神情,心想,看来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阿杰莉娜有个仿真‘妈妈’,你知道吗?”刘启问。

“你知道这事?”老杨颇为意外,然后想想又说:“哦……如果她要让你相信那个刘培强是真的,的确也可能让你也见识见识那个仿真的……那……”

一说到阿杰莉娜,老杨的表情极为复杂,似乎想问刘启什么,又没问出口。

即使是急于获知自己父亲消息的刘启,此时也察觉到,杨佚生和阿杰莉娜的关系,或许不仅仅是露水情缘——只怕,还一度陷得很深。

“咳……我们继续说。”老杨调整了一下思绪:

“截至2058年空间站全面运行时,‘Super-B’能实现的也仅限于‘单线上传’。什么意思呢?就是要做‘主脑’的人准备好微创手术,超脑机器也准备好存储空间,系统一开,人脑在系统帮助下被催眠,然后,就像拷贝硬盘数据一样,传就行了。反正空间站的计算机速度够快,PB每秒的数量级在几分钟内就实现大脑的数据化……”

“几分钟内?”刘启敏锐地发现了希望。

“是……”老杨叹口气,“不过你听我说完,这可不包含微创手术的时间和催眠的时间。空间站那17年间,研究也有进展,颅外传输也变得可行,甚至传输速度又提升了,但催眠这一步仍然必不可少——尤其是颅外传输,是需要有一个较明显的脑波作为‘启动’信号的。寻找正确的信号与位置仍然需要机器与人脑的‘共振’才行。十多年间,我们凡是醒着的时候,就在研究怎么简化这个‘共振’的发动机制,但进展有限。大脑如果不能被成功催眠,或者说找不到能启动传输的脑波,就无法开启传输。”

“总之:单线上传,传完就完。至于之后的状态,谁都没把握。但有一点很确定:选谁做主脑,谁就等着变机器人。等这个人的有机体消亡后,其余人与他交流,最理想的情况也和我们与AI交流没什么两样。你想要看他的眼睛,就等着看摄像头,要么就看他的3D幻像好了。如果这个交互方式不改进,就算把某人上传到超脑,大家也会觉得它是异类,不会信任他。”

“而到了AS-3……还是该谢谢阿杰莉娜。她不了解我的研究,后来大约知道我是想通过信息反馈把程序的‘思维’解读出来。于是她建议:为什么不使用仿真脑作为中介呢?山不来就穆罕默德,穆罕默德去就山不就行了?这个观点启发了我,于是,我在团队研究新成果的基础上,转换硬件平台,释放了一部分子程序,将它导入仿真脑;再通过医学器械将程序的‘思维’转译为脑波信号。这样,我获得的就是‘生物语言’,而不再是‘程序语言’了。”

“后来,我又把新获得的‘生物语言’转译为更加具体的‘思维模式数据’,与我那两个战友的思维模式作比对——我们三个人是互为实验对象的关系,思维模式数据是现成的。即使安全解锁的只是‘超脑’的一个子程序,可以认为是人的一个记忆片段或思维片段,它的思想和情感也该与它主人的思维模式匹配才对。然而……匹配度很低。”

“一直以来,我都怀疑:‘超脑’程序或许根本不是由人启动的,而是由MOSS启动的,上传的是它的意识而不是我战友的意识……到AS-3爆炸时,这个假设被推翻了一半;而今天,看到你在膜电池检视房的那一幕……我觉得,应该彻底推翻了。”

“就是说,控制包头智能建筑和检视房机械臂的,不是AI,那是……”刘启的心绪波动不已。

“……可能也只是片段。”老杨想了想,语气变得有些不太确定了:

“我还是有操守、有底线的人,我……我始终没向阿杰莉娜透露过‘超脑’的核心机密,‘超脑’硬软件都是安全的。要说……有什么能让‘他’自我复制的机会……最大的可能还是仿真脑实验那次?然后,又有机会,竟复制到了智能建筑系统中……”他深吸一口气,似是有些后怕的样子。

此时的老杨竟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狠劲掐左手的劳宫穴,仿佛现在说的话,要比先前那些逻辑缜密的陈述还要耗费心力。

“那,AS-3爆炸的事……”刘启试着问道。

“我不知情。”杨佚生闭了闭眼。“……反正没死。这一点,咱们现在不都知道了?”

刘启算是看出来了,老杨对阿杰莉娜的怨气,怕也不比当初自己对刘培强的怨气少。

“还有,你那个机械臂……这个,我百分百确定,虽然这次不能叫‘片段’了,但仍然……我只是……”

老杨似乎又在自责,但渐渐地,他眼中的悔意开始淡去。

“继续说人机交互。由于思维模式比对不成功,这条路子就暂停了。毕竟安德烈老头也是搞航天医学的,这办法他不可能没想过,或许很蹩脚吧。而且,谁都不敢将‘超脑’完全解锁——‘他’究竟是谁,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由可控变成了未知……就算不联网,你把‘他’放哪儿呢?没有合适的平台,‘他’也活动不开啊,恐怕连生存都成问题。那就不能判断‘他’真实的行为模式,总会有偏差。总之,解锁‘超脑’的瓶颈仍在信息科学,而非人体科学。”

“不过,仿真脑给了我别的灵感——‘超脑’也是脑。人们最初研究‘由人到机’,是从了解‘脑’而不是从写程序开始的。‘脑’既然能成为思考和存储的工具,也就可以成为意识交流的工具。沿着这个思路,我开始结合我的专长改造仿真脑,强化它的思维交互功能。这项研究令我乐在其中,因为这才像赛博格的发展方向——退一万步说,就算将来真要把人类社会‘虫巢’化,它也应该是民主的‘虫巢’,不能是专制的‘虫巢’。与其让一个‘上帝’控制一切,不如让‘超脑’反映人民的意志。”

“成功了?”

老杨点头:“阶段性的。离开AS-3前,在纳米医学专家的帮助下,‘交互脑’已做成了头盔的形式,脑容量比普通仿真脑只增不减,能提供意识对意识的交流,生理上是安全的。但,”他对上刘启紧张的眼神,“信息意义上,从来没有绝对的安全。”

“你说的头盔,我能不能……”

“这……我不是要诱导你做小白鼠。”

刘启急了:“‘他’有可能是我爸!你不也正因为意识到这一点,才告诉我这些的吗?”

老杨用力摇了摇头。话既已出,不必再纠结对错,但他必须确定刘启能正确理解所有信息:

“从来不是。我和你不一样,我从来不曾期盼他‘是谁’,只曾期盼他‘不是谁’。”

“不是谁?”刘启不太能跟得上思路了。他的心已经全乱了。

“有期盼的思维就有弱点。一旦开启交流,你确认我们不会被‘他’骗过去?我对自己的智商还有点小信心。可是,纯数据交流,‘他’已经骗过我了。我的记忆中有‘Super-B’子计划的大量细节和急停手段,所以,不能跟‘他’玩意识交流……”

“那就我来!”刘启忽然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杨……我还是叫你老杨。你也算我的长辈,我也认了你这个朋友。你说的,我都选择相信。你给了我希望,这该死的希望……就算它的几率不是百分百,可难道连尝试一次的机会都没有?那你对我说这些,又为个什么!”

杨佚生也站了起来,锁着眉头,语气严肃:

“……你只在乎‘他’是不是你爹,而我却关心‘他’算不算‘人’。”

他在屋内走了走,“实话说,如果我不是‘Super-B’的成员,如果不是因为我可怜的职业操守,我管‘他’谁谁,早把它释放了!包头的事,是在救人,不是在伤人。机械臂呢……有点任性,但事出有因。尤其如果‘他’真有你爸的意识,就更好理解了。不过,不论‘他’是不是你爸,只要是智慧生命,哪怕只是AI……”

老杨停下脚步,转过脸来。他不再掩饰眼中的悲悯,再开口时已有些伤感:

“我做不到……我当然不会把‘他’交给杀害我同事的凶手,但我同样不敢交给……我不敢赌。我是搞智能技术的,有些事,我接受不了。比如,先把一个被锁住进化路径的AI送上天,让它领航预警,让它计算一切,一出意外,又把人家拆了……再比如,到底会不会氦闪,天灾人祸怎么应对,明明可以不用这样内耗……明明……”

他顿了顿,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思维和情绪,才道:“最怕的,还是再有人因为我一时失策而受到伤害。这人包括我自己,包括你,也包括……任何‘人’。我还有好多想通过‘他’弄明白的事……这本该是由一个团队做的事,但……我们被出卖了……我的团队全没了……连安德烈那个老狐狸也……”

老杨说到这里,有些哽咽。原来,这才是比当年“装睡事件”更令他扎心的痛苦与遗憾。

“启子……我只是需要志同道合的伙伴。如果,在认亲之外,你也能多少站在这样的角度考虑考虑,不管‘他’是不是你所希望的那样,你都不会由此评判‘他’的善恶、去留,也不会因此迷失自我的话……我真心邀请你与我临时组队、合作研究。”

此言一出,刘启才有些冷静下来。

下一章:凶吉叵测路泞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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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条小剧场   颓废期书记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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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8年3月某日。

刘启按响李一一宿舍的门铃。

“您好,”一个电子女音响起,“欢迎您的来访。请问:太阳到底会不会氦闪呢?”

刘启也不答,继续加大力气敲门:

“会不会都得吃饭!没叛变就赶紧出来开门!”

电子门铃的声音似乎又响了一下,不过只是一瞬就停住,应该是立即被切断了。门悄悄打开了一个缝,李一一扶着眼镜在门缝处瞅了瞅,似乎在确认除了刘启外没有其他人。随后,缝乍然开大了一些,一只手倏地伸出来,把刘启拽了进去,又连忙把门关紧。

“长条,你……”

刘启一向话不多,但只要他能说,倒也算爽快的。但是见了如今的李一一,他眉间一紧,竟说不出话来——

说“蓬头垢面”有些夸张,但年轻的技术宅邋遢到连胡茬都长出来了。见到刘启,没有一丝喜悦,也看不出尴尬,只是默默接过刘启买的东西,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左右看看,似乎在给刘启找能坐下的地方。

刘启暗自担忧,但脸上不显,摆摆手做了个客来自便的姿势,自己接了杯水,喝了一口,靠在几台边打量他这位兄弟。良久,才轻声问:

“你这是怎么了。”

李一一无力咂了一下嘴,微微叹气,学着刘启的样子靠在台边,想给自己倒杯热的,一不注意却烫了手。最后还是刘启帮忙,给他对成了温水,才算是让李一一喝上。

“户口……你有姥爷,有妹妹,或许你很难体会我的心情……”他忽然开口。

“我姥爷牺牲了。”

“是。我知道……但是,你至少有过。”

刘启没接话,等他继续开口。

“我……和你不一样就在于,联合政府就是我的家。”

这刘启知道。李一一的身世其实和韩朵朵十分类似,只不过,他没有被任何家庭收养,而是在信息技术部的集体宿舍里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这地方有出色的机器人保育员,李长条小时候度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快乐日子,不比他们兄妹生活得差。而且,自小被作为未来技术人员培养的他,论出身、论能力,都可称得上又红又专。他对联合政府的感情比一般人要深。

“你一定不会有这样的感受……”他摘下眼镜,在手里把玩着,“对自己的家庭产生不解,对养大自己的家人产生怀疑。你努力想证明这种怀疑是错的,但所有努力却屡屡被推翻……甚至,连身边的人也弃家而去……”

刘启听到这里,轻轻笑了一声。

“啊,”李一一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不是说刘叔,你也知道,北美科普直播那个……”

“不提他。”刘启说,“不提那个刘培强。但我要告诉你,你说的这种感受,我可比你早十多年就经历了。”

李一一略有些意外,抬头看着刘启。

“我8岁的时候,隐约认识到母亲的死是被放弃的。那时,我还没往刘培强身上想。直到……11岁,我发现了他当年作为直系亲属放弃治疗的亲笔签名。”

“哦。”李一一轻轻应了一声。他大体知道,少年刘启对父亲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抵触和误解。但听刘启亲自说这段往事,却是第一次。

“所以你说的这种感受我并不是不懂。”刘启看看他,抬起杯子,似是要以水作酒,同他干杯:“现实从来都有残酷的一面,哪怕对亲情,也是一样。”

“……不。还是不一样。你对刘叔,我知道你敬他,自始至终都是……而且,亲生父亲啊,无论如何他都是爱你的。我的情况……我,”他自嘲也似地笑笑,“我心中的亲人,虽然也有一个一个具体的人,但本质上却是一种信仰……”

“没有什么不一样。”刘启见李一一不跟他碰杯,自己伸长手,主动碰了他杯子一下,“我对我爸……其实也是一种信仰。”他喝了一口水。

“是吗。不过……倒也意外。那天看你的样子,你说薛定谔……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现在……”

“继续信仰。”刘启用力呼出一口气,靠着几台,看向前方。“当年爱因斯坦说什么也不信上帝会掷色子。后来呢?……老爱还一条道走到黑,偏要搞什么统一场论,偏要搞什么宇宙常数,虽说是失败了……不也照样乐在其中?”

“你现在也重温物理学了。”李一一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脸色好了些,像是终于把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了出来。

“但我从那天之后就没关心过太阳氦闪不氦闪的事。”

“工作呢?那次你发消息……说换部门了?”

“嗯。看电池去了。”

李一一也抿了一口水,从侧面打量着刘启。

“不会不平吗?”

刘启嗤笑一声。

李一一也没再问,仍然把玩着手里的眼镜。

刘启忽然放下杯子,径直走向李一一的书桌,把那枚二十面骰子给他拿了过来,然后从他手中拿掉那副眼镜,把骰子塞进他的手里。

“……你的人设不是玩眼镜的老教授。”他微微低头,认真地说。

“呵。”李一一看看那枚骰子,似乎很不愿把玩,眼看就要把它放下。刘启连忙止住了他,用手一包,把骰子牢牢包进李一一的拳头里。

“这骰子对你有特殊意义,我知道。”刘启依旧看着他,似乎面无表情,但眼神仍然认真,“有人说,我爸都去灵眼了,我为什么不跟去。你知道我怎么回答的吗?”

“怎么回答?”李一一倒好奇了,“上拳头?”

“倒是想呢。”刘启嘴角一抬,“不过那会扣工分的,哥不干那蠢事。”

“那你……”

“不回答。”

“不回答?”

刘启点点头。

用不回答,来回答。

李一一立即懂了。

“……其实你的信仰还在,你的家还在,你只是接受不了别人的背叛。”

李一一被他说中,悄然叹了口气,接茬道:“不止……”

“对。不止。你站得比我高,所以,你更会关心太阳氦不氦闪,以及联合政府执政基础之类的蠢问题。”

“这问题蠢吗?”

“蠢。对我这样的普通人来说,蠢得很。”刘启又抬起头,望向宿舍里那个小型模拟屏,“哥才不在乎谁执政……”

“可是……”

“可是……我爸。对吗?”刘启看着李一一欲言又止的神色,大体也猜到他想问什么。“我……这辈子注定是要跟我爸对着干的。”

“你是说……‘灵眼’那个……是你亲爹?”李一一大吃一惊。

“不知道啊。”刘启看了看他,“还薛定谔着呢。我怎么知道。就算他不是,我也会和我真正的亲爹对着干的……因为,北京要是真乱起来,我一定不会给他留后的。”

李一一微微愕然,片刻后,忽然摇头:“这怎么能叫对着干……”

“和他对着干是我的信仰。”刘启似笑非笑地耸耸眉,“所以这一点上,我们的确不太一样……但是长条,有信仰,比没信仰强。要么你早点叛变,要么就乖乖给哥正常起来,这副邋遢样子,连我这个看电池的都不愿跟你做朋友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扫视对方,做出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李一一抿了抿嘴。

他怎能不明白,刘启这是在开解他。这家伙来看他,的确让他心情好多了。

长条同志终于释然一笑,主动与刘启碰杯,把手肘搭在他的肩上,一饮而尽。

*********小剧场完*********

子荷:唉,刘小启啊……对不起我就是忍不住磨练(zhe mo)你……

刘启:滚!还我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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