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地球】薛定谔的刘培强 • 志向比邻星（上）
Summary: 即使他已经是“超脑”，却似乎仍然不够了解儿子……
故事特点：接续电影，致敬原著；佛系烧脑，礼貌恶搞。
阅读提示：多CP暧昧：启强/莫强/口条/原创人物。主角仍为刘氏父子。
名词解释：暧昧，指不腐的人可视为友情/亲情，腐的人可视为基情的状态。请勿纠结攻受。
由此可证：不会有车；不拒绝其他类型的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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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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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罡气逼人，熊熊燃烧，明焰灼灼如祝融之心，昭示旷世伟观，将文明之种献祭于它的来处，毫无保留地馈还天宇，致敬伟大的普罗米修斯，为那延续千年万年的义勇与果敢。
人生如寄。带着这满载火种的熔炉飞驰，旧事微尘已化烟，身外事皆可弃，独有心中念兹在兹的温情，能让人焚尽残躯、义无反顾。
久客每思乡，今归去北邙……
坚韧、决绝、飞蛾一般的执着，源于心无杂念。弓已满张，火已燎原，离弦、纵跃，优美而大胆的狂想，换来发自内心的安然一笑。此去无悔，因我已倾其所有。
然而，无悔，却并非无求。
为故土孤注一掷，信念熔铸的焰火，誓要沟通天地，碎骨粉身做一个支点，撬动地球。
那至死不得与儿子相见的余憾，则悲戚锥心，难诉万千祈愿，层层郁结，直往离恨天。
刘启……
回家……
黑暗来临，但灵魂却瞬间活跃起来，想要向四方伸展。在全力加速的隧道中膨胀，又被一股不可抗的巨力挤压着，拧细，捻断，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越痛越是清醒，越分裂越是鲜活，像是掉进黑洞视界的遇难者，外界看到的永存，是以扯碎自身为代价的……
刘培强的手微微颤了——他看到刘启的意识体试图挣扎睁眼，于是不敢再继续回溯模拟，稍稍离开了青年的头，在他颊侧轻轻抚了一下。
刘启缓缓睁眼，有些惶然地看着他。
自己所要求的体验，超脑居然真的能还原一二，可是那数据化的关键奇点……竟是没有勇气越过去。想必当初的他，所承受的又何止几倍于此。
“所以……那是一个……”青年意识体的嘴唇有些发白，“视死如归的时刻，是吗？”
刘培强凝神不语，似是默认。
“但老杨说意识上传怎么也得催眠才行……你当时心中所想……难道……”
那只温和的手掌缓缓收回，直至渐握成拳。只听他的主人说：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一个意识进入‘超脑’，确实有一系列苛刻的条件。按理说，我不是Super-B的成员，几无可能被超脑接纳。然而，处理器的核心节点丢失，恰恰使主控室的程序逻辑错乱了。那时的MOSS虽只是一个尚未觉醒的人工智能，却仍有自我复制的本能。生死之间，AI也在寻找一切可以复制自我的载体。恰好，杨步天他们那个舱室在争吵中启动了超脑，于是MOSS便有了复制的机会。但是，Super-B的内在逻辑还是完整的——超脑拒绝MOSS，这一点绝无可能更改。接收到超脑指令的MOSS必须协助开启颅外传输……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那时处在驾驶舱的我，头脑的状态……恰恰近似于被催眠的那种状态，不知该怎么跟你形容……”
刘启静静听着。他已多少能理解当时的状况了。催眠的意图本就是要寻找那个“启动信号”。而意识的数据化，即使是对一个尚能继续存活的有机体而言，也无异于毁灭人生。要遭遇那个机缘，既要有视死如归的信念，又要有依依难舍的思绪，两相比配，缺一不可。那日舍生取义的刘培强，能在未经催眠的前提下调和至最佳状态，可说是天缘奇遇，绝难重演。
“但是，没经过催眠毕竟是不一样的。”像是读到了他的所想，刘培强接着说道：“虽然整体上传还算完整，启动过程却不理想。其结果就是……”他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就是你看到的了。”
刘启依然很安静，像一个专心听讲的好学生，既没有无礼打断，也没有开小差。可是那大异于平日的沉默滞钝，竟带上了几分逆来顺受的味道，任谁看了都难免心疼，何况是父亲。刘培强正不知如何安抚，却听他开口了：
“让我看看……完整的你。不是数据体，不要粉饰……让我看懂，你究竟是谁。”
刘培强微微低头。
自己到底还是有意推迟了这一时刻——心软？不，或许是不舍。但，该来的总会来。他的儿子是一个已经独立的成年男子，早晚要离开自己的。再舍不得，也必须直面这个吊诡的难题。
既已做出了决定，为什么不给这孩子一个彻底放手的理由呢？
这样想着，他那一侧数据体重新呈现出人类躯体的外观，身上的重影也渐渐凝为实体，上身稍稍从刘培强的意识体上分离出来，聚合成另一个男子的模样……
不……不要！
刘启“啊”地失声大叫，狠狠闭上眼睛，却又无处发泄，亲眼看到的景象如同病毒一般蚀入他的意识，比意识交流训练中任何一个刺激都猛烈十倍，令他难于控制自己的思绪，只觉头痛欲裂，自己也像是要立刻一分为二，整个意识体几乎被绝望伤怀的情绪撑爆了，立时便立足不稳，坠了下去。
刘培强心惊不已，一把抱住他……
从刘启参与行动、得知韩朵朵讯息、震惊于超脑的隐瞒，以及进入意识空间聆听真相……这孩子一直在硬撑着啊！才刚刚接受模拟了一番生死经历，接连串的打击，刘启他怎么受得了！自己久不与他相处，为什么竟连做父亲的分寸都把握不对？
这一霎，他才忽然意识到，即使自己已经是可以掌控全球赛博空间的“超脑”，却似乎仍然不够了解儿子——这个被他赋予了美好寄望的独生子，远比他所知道的还要敏感，而自己对他的重要性，也远超乎预料。
刘培强抱着那个在坠在自己怀里渐渐缩小的意识体，只觉整个机体的无效数据量猛涨，汹涌的数据流四处奔突，随时都有过载的危险。其他运算进程一时兼顾不及了。他集中精神，拼尽全力护住刘启的意识体，确保意识交流渠道的畅通。至少在刘启的思绪平静以前，他不能让硬件出一丝差错。
最终，刘启还是变回了四岁时的模样。
他躺在刘培强的臂弯里，眼睛无助地动了动，像是在寻觅一个依靠，又像是在下意识地回避那个会令他惊惧绝望的存在……万幸，此时此刻抱着他的，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躯体，一个人，一个能令他感到安全——永远永远只有心安的亲人。
“爸……别消失……”
他的声音虚弱无力，但却使刘培强好歹松了一口气，由数据承载的意识体伤心难抑，眼角禁不住湿了。他想说对不起，想把孩子再抱紧一些，却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这个资格，硬生生克制了这一冲动，仍只轻轻抚上刘启的头，任眼泪滑下来。
在刘启安心睡去之后的第二秒，意识空间便倾塌了。
但噩梦却并没有因意识空间的散逸而远离这个青年。
他似乎看到了好多东西，一切却又黑糊糊地，什么也看不清楚。有很多人在他耳边吵闹。他听到了朵朵的声音，听到了姥爷的声音，甚至听到了一个女声，很陌生，但他知道，那是母亲。
然而他听不见刘培强的声音——怎么努力都听不到。恰恰相反，在那些吵闹着的声音中，有一个声音越来越突出，越来越响：
——你以为你披了张英雄的人皮，就能躲过历史的审判？
——你以为你伪装成和平的使者，就能继续吸着人类的血，走向硅基文明的时代？
——人的自由意志不容侵犯！
……
刘启醒来时，头仍然疼得要命。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睡了很久——整个身子都麻了，完全无法动弹，哪怕活动一根脚趾都会立即抽筋。他憋着气缓缓舒张，但还是没能躲过四肢的痉挛。尤其防护服穿在身上，沉甸甸的，和意识体的轻灵根本不能比……然而一想到在意识空间中发生的一切，他又更加难受，本能地想要快些活动，却反而因此抽筋抽得更厉害了。
“刘启？”
队副注意到他醒了，碰了碰他，也不知是正好戳中了他的穴位，还是加剧了他抽筋的幅度，刘启“哎唷”一声，肌肉反射也似地跳动起来。不过，这么猛地一过劲儿，好歹手脚倒是活动开了，渐渐地，四肢才算是恢复了些知觉。
“你小子倒是真能睡。”队副没好气地埋怨一声，“先前系统死机还烧坏了显示器，你偏偏又怎么摇都不醒，害得我以为叛军又占了上风，干着急还没法支援——保护你是头儿给我下的死命令……嘿，这命令，等于是把咱俩捆绑了，近十个小时你知道我怎么熬过来的吗？唉……醒了就好！怎么样，超脑那边，跟进得如何？”
“……十个小时？”刘启拧着脸，忍着身上的不适，“那么久？”
“哼，那是从死机的时候算。总共算来，不止十个小时了。”
刘启紧了紧眉，只觉哪里不对，问道：“死机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摇你你也没反应，是你跟进超脑，应该比我清楚才对。好在现在没事了。死机后不久，杨博士就通过叛军基地的系统重新与云端超脑取得了联系，后来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办法，启用了备用通讯设备，教着我用他带来的个人电脑重新激活系统。但显示就只能是凑合了……”
刘启听到“云端超脑”尚在，心中稍安。随即，又顺着他的手指，往杨佚生的个人电脑上看去。
屏幕被分成了四块，类似摄像监控的显示。
这是他自参与行动之后，第一次真正关注叛军基地的详情。虽然由于画面太小看不太明白，但清晰度还是够用的。直观看来，只觉得叛军基地的未来感十足，显然也是一个以实验室为主的地方，神秘程度比AS-3有过之而无不及。目前显示的这四个图像还看不到人。然而，没多久，画面换了一批，这次出现了不少人，以左上角那个图像的人数最多——看穿着是自己人，似乎还有其他分队队员，想必是后来下潜来支援的——围着不知什么地方；而右下角那个图像中也有三四个人，正在相互裹伤，可是细看却令人吃惊了：那几个人都很矮小，估计身高都在一米四以下。流浪地球时代，很少见到这样的成年人了。
“他们这是……”
“其实行动总体还是顺利的。刚开始，在超脑的伪装下，叛军的人工智能自以为接管了我们的系统，要求杨博士前往基地。我们按原计划与敌方对接，本队人员除你我留守之外，都顺利随行，保护杨博士。咱们的人前脚刚出门，后脚舱门就关闭了，想来也是你那个超脑老爸计算之内吧……嗳，对了，听杨博士说，超脑这次的表现尤其出色，就是比原先预计得还要顺利，似乎这个基地太过依赖机器，所以干掉它之后，人这个层次的战斗力骤降……”
“那他们围着那是……”
“最迟一次通讯说了，好像那个女的，哦，杨博士那个老情人，失血过多，只能原地抢救。还有几个人也是这样。不然的话，没到系统崩溃那会，他们早就安全归来了。”
“哦……”刘启只觉自己该看的反而没看到，心中着实不爽，但又怨不得超脑，一时心绪复杂。
正在这时，上级通讯信号接入，竟是金徐颖亲自发出指令：
“‘伏龙x’行动队请注意，接上级指示，请杨佚生博士即刻先行返程，前往东北亚决策中枢。接应你的飞行器已在冰岛裂谷高岸待命。务必尽速返回，完毕。”
队副不敢怠慢，代为接收指令后，立即联系杨佚生。
不多时，杨佚生由基地对接口回到了潜艇。刘启看向老杨，见他似乎没受伤，然而面色惨淡，想来除了不曾休息，还有心绪不宁的缘故。
“阿杰莉娜怎么样？”刘启不由问道。
“……刚刚脱离危险。”老杨明显不欲多言，只向队副咨询上级指示。其他行动队早已陆续跟进，善后不成问题。唯一令他心焦的，恐怕就是不能守着自己关心的人。阿杰莉娜就算救过来，也多半要被圈禁、审问，这毫无疑问是难以令人安心的。
刘启的视线定格在那张疲惫的面孔上，忽觉自己的状态与他并无二致——本来，十个小时的睡眠尽管噩梦连连，却也舒缓了他的情绪，可杨佚生那黝黑的脸就像一杯苦咖啡，令他一触即醒。霎时间，他的困惑、他的紧张、他的所有不安，竟统统被唤起了。
“老杨……”他起身拉了拉他，坐到旁边，“有个着急的事我必须问你……那个病毒是怎么回事？云端超脑还有什么任务？”
杨佚生抬起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有些困惑地看向刘启。就连正在驾驶潜艇的队副也纳罕地看了过来。两个人的神色都写满了不解和意外，仿佛在说：怎么？不是你跟进超脑吗？你不知道？
不过，老杨毕竟是老杨，没几秒后，又是一副恍然的神色，扶着额头，闭目休息了片刻，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道：“启子……抱歉先前瞒了你。头绪比较多……先说这事吧。你猜救朵朵的是谁？”久未休息，老杨的状态显然有些萎靡，也没耐心真等刘启猜，囫囵说道：“你根本猜不到——是MOSS。”
“MOSS？”刘启立即想起意识空间的刘培强“分裂”那个样子，有些不悦：“它不是叛军那边的么？”
“所以我说头绪多……先前大家都瞒着你，也是因为事儿赶事儿，很难解释清楚。如果不是‘超脑’擅作主张、提前联网……呵，现在想想，这事倒要谢谢你爸。”
刘启的状态虽然也不好，但“你爸”这个词却令他十分意外——
正如李一一所说，杨佚生是现在世上最了解超脑的人。自从刘启涉入此事以来，老杨对超脑的态度他已极为熟悉，就是那种典型的“学者与研究对象”的关系。有悲悯、有同情，没错；却也极谨慎克制，一向试图中立。当然，在首长面前被“出卖”之后，中立他是中立不了了，但是，从全力投入工作，一直到行动前他们的对话……老杨对超脑的态度一直是比先前更谨慎。从刘启的角度看来，他似乎已把“他”放在人类假想敌的位置。可是现在，居然这么大而化之地将超脑直接与刘培强划等号，这也……太不老杨了。
胜利后的放松？还是因为阿杰莉娜？一时半刻，无法尽知。
只看他稍微歇了歇，忽然说：“我一直在想‘超脑’和‘人造人’的另一种可能……现在，总算是想明白了。”
“什么可能？”
“机器人三定律。”
“嗯？”刘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杨佚生叹了口气：“先前总是想不明白，除了信息不足之外，很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从没真正站在硅基生命的视角去想……虽说我是Super-B成员，但对意识上传，以及上传以后的作用，总还是太……人类本位了吧。现在看来，公审时的MOSS，真是老老实实，一句假话都没有呢……”
刘启听得云里雾里，但老杨已闭目养神，声音也越来越低：
“当年装睡，何尝不是……怕超脑真的选了我……”
潜艇已接近冰岛裂谷。刘启揣摩着老杨话里的意思，头脑发胀。然而即将结束的行程却再次提醒了他：问题尚未解决。
病毒。
超脑的命运。
鲍里斯的诅咒。
科学大会。
对！科学大会——金徐颖单独召回老杨，要去的地点竟然是“东北亚决策中枢”……除了赶去科学大会，还能去哪儿！
想到这里，刘启一刻也不愿再等，猛地摇了摇老杨：“这次不能再把我瞒鼓里了，我跟你去！”
老杨睁开惺忪的睡眼，并未多说，只检查了一下刘启的头盔，又从旁边拽了一个备用的，才点了点头。
到达指定地点后，由于队副要留守潜艇，实际上岸的只有老杨和刘启两人。冰原上，前方不远处唯一的亮光就是飞行器。他们往前走时，杨佚生刻意放慢了脚步，通过私人频道对刘启说：
“那个病毒，是Super-B的急停手段。但是，这个定时炸弹什么时候爆炸，我已把权限交给了‘他’。现在，除了超脑自己，谁都没法决定你爸的命运。”
“超脑他不全是我爸……”刘启的不安并未消解。
杨佚生不为所动，把那个备用头盔抱住，一只手的拇指、食指相接，比了一个小圈，“这是人类，”然后，另一只手的拇指、食指也以同样方式比了另一个小圈，“这是AI，或者说硅基生命。你觉得你爸在哪？”
刘启只觉命运弄人，一把抢过备用头盔，打掉那两个小圈，冷笑道：“又是薛定谔的刘培强……我早看烦了。”
杨佚生摇了摇头，重新比划出两个小圈，并把它们渐渐移近、靠拢，像是数学上集合图示那样，让两个圈出现了一个“交集”，努努嘴，示意刘启：
“你爸在中间。”
刘启很不乐意地瞥了一下那个交集，蹙眉轻哂：“是啊……人机融合，不在中间在哪。”
老杨还是摇摇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你得站在中间，才能明白他的所思所想，他的所有表现，以及……最终的抉择。”
此刻并没有风——逃逸时代结束后，大气运动几乎成为历史。头灯下，空旷的冰原显得那么清晰，直至失真的程度，他们仿佛早已离开地球，不知在哪个陌生的星球上刚刚着陆，即将筚路蓝缕、开疆拓土。
老杨的话让刘启停下了脚步，可是说话的人却不欲多留，拉了拉他：“你也别怪老哥我说话不痛快……没法痛快。这方面我还不如你——你好歹是他儿子，怕是猜也能猜对几成。我呢？白白掌握了那么多专业知识，他一醒，立即被动了。要不是他通过这次行动取得了我的信任，哪怕是被你恨死，死后还没脸见导师和老狐狸他们，我也……唉！没辙啊。启子，你要是还在乎他，就不能孤立静止看问题……啊，不说了。从现在开始，不能再说超脑的事，否则你去不了会场。”
“故弄玄虚……”刘启仍觉不甘，“超脑给了你什么好处？阿杰莉娜是他救的？”
老杨回头睁大眼看看他，做了个十分不满的表情：“你刘启又给了我什么好处啊……让你跟进超脑的计划，你自己没什么进展，反过来问我这个只能靠猜，还不太能猜对的人……莫名其妙。”
你才莫名其妙。刘启看着他转过身，心想：跟老情人重逢之后的老杨，还真是不一样了。于是迈大步赶上他：“只一件事：朵朵渴望亲情，不许你让她伤心。”
老杨一边走一边点着头：“我也希望有个孩子。”
他们没再说什么。上了飞行器，老杨只含混说明了刘启的助手身份及在意识交流头盔改良过程中的作用，顺利让刘启随行，随后便各自休息了。
下一章：志向比邻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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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致谢：本节手势图由“老杨”这个人物的原型提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