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地球】薛定谔的刘培强 • 凶吉叵测路泞泞(上)【悬赏猜谜】


Summary: 一个谜语……不知道他想跟我说什么……

故事特点:接续电影,致敬原著;佛系烧脑,礼貌恶搞。

阅读提示:多CP暧昧:启强/莫强/口条/原创人物。主角仍为刘氏父子。

名词解释:暧昧,指不腐的人可视为友情/亲情,腐的人可视为基情的状态。请勿纠结攻受。

由此可证:不会有车;不拒绝其他类型的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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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

一别经年恨难陈(上)(下)

恩怨错纷纷(上)(下)

慧心明义助亲人(上)(下)

应叹旧情深(上)(下)

风乍起(上)(下)

浪还兴(上)(下)

步天绝响余音(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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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的准备工作比刘启想象中麻烦很多。虽然头盔提供了一个交流场所,但要确保交流如期、准确地发生,还得训练受试者,让他的意识适应头盔的信息传导、反馈机制。

信息场对双方是对等的。不过‘超脑’的适应速度比我们普通人快太多,不可不防。谁都有隐私。万一‘他’不是你爸呢?” 

刘启当然赞同。不过他心里想的却是,万一是我爸,那才麻烦。

老杨花了近两个小时进行技巧传授,随后,他建议刘启小睡片刻,却遭到了拒绝。那狼崽子的大脑似乎已进入了亢奋状态。

“好吧……不过,能不能正式开启交流,得由你的试验表现来决定。”

所谓试验,是检查受试者控制意识的能力。方法是,在不加入交流对象的前提下,将“头盔”与操作系统相连。受试者的脑波会转译为具体数据,既可供实验人员读取,也能以语言信号形式反馈给受试者的大脑。

“我不会读取你的思维数据,”老杨向刘启示意某根线路的断开状态,“至少……在确认你能驾驭自己意识之前,不会。正式‘交流’时,我会做你的后盾,但现在……由你自己检验比较妥当。”

刘启戴上那个头盔,将先前学习的技巧又回想了一遍,点头示意。老杨便接通了意识输出开关和语言反馈开关,让刘启盯紧电脑屏幕,然后点开一个视频。

视频刚开始播放,刘启就吓了一跳——

以语言反馈的形式,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意识。先是一句脏话,随即便混乱不已:

“人不可貌相!”“哪年的古董?”“倒是够劲。”“我真是这么想的?”“连马赛克都不打吗?”“太直接了。”“可惜,这男的好丑。”“女的也不怎么样好吧!”“莫非是空间站上的消遣?”“那人看没看过?”“别!”……

一分钟不到,刘启连连叫停,一把扯下了头盔。

“什么感觉?”老杨面色平静,话音毫无揶揄之意。

“你……”刘启满面通红地瞪着老杨。想埋怨却又无从开口。刚才那些滚滚而来前后交叠的声音,明明白白出自自己的大脑,是无论如何也抵赖不掉的。若不是他抢在身体出现反应之前摘掉了头盔,还不知道能听到多少不堪入耳的胡言乱语。

“实践远比理论要难,对吧。”老杨叹口气,“这还只是外放视频,不是VR眼镜。而超脑显然能幻化出更逼真的任何场景。”

刘启没有答话。人的意识竟是那么黑白难辨、阴阳混沌的存在,一瞬间能发出那么多混乱、无效、令人羞耻的信息。

难堪过后,他又忽而感到无比沮丧——

已近午夜,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能尽快开启“交流”,明天一早,或许就会有人来把设备搬走,届时,他与“他”将再难接触,“他”甚至随时面临被销毁的命运。

“别着急,”老杨看出了他的心情,“基础技巧你是掌握了的,就是需要适应。”

在他的鼓励下,刘启再次坚定了决心:“那就来吧。”成与不成,都不能放弃。

他们重新开始训练。老杨用VR眼镜加载了滑雪、冲浪、蹦极、对打等一系列场景,引导刘启在紧张刺激的状态下冷静控制意识;待刘启取得明显进步后,又换上密室、鬼屋等探险类情景,继续练习。

凌晨两点半,刘启终于通过了所有测试,要求老杨开启正式“交流”。

“还有最后一关。”老杨的表情前所未有地严肃,“最深层次的刺激不是外源的,而是深植于你内心深处。人无法直接模拟,但直接与你进行接触的智能却很可能会模拟……所以,万全之策,你得学着控制梦境。”

“啊?”刘启虽未被这个题目吓倒,却真的害怕时间不够。“这得多久?”

“梦里光阴疾若飞。”老杨说着,又打开了一个界面:

“在这邋遢窝子,‘头盔’的硬件没法做大的改进,但软件我还是更新了的。只要你不抗拒,这个程序能协助你快速造梦,并精准搜索你的深层恐惧,比早年的经颅电磁刺激靠谱。就当是对‘超脑’可能发出行为的一种模拟吧。”

没有时间犹豫。刘启立即接受了挑战。老杨帮他进入状态后,也离开座位,开始准备超脑。

他等这一刻很久了。虽然比不上刘家父子等待团圆的年头,却也称得上煎熬。守着一个秘密本就是痛苦的事,更何况这秘密事关生死——不是表征有机体新陈代谢与否的那种生死,而是柏拉图式的生死。这实在令人好奇:人对事物本质的洞察力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硬件就位后,杨佚生重新启用了当年“Super-B”的系统软件。由于系统配置的缘故,它的加载比空间站慢得多。但开始调用超脑程序之后,超脑自身数据重整的时间却并没有比预料中慢多少。

这时,刘启那边已摘下了头盔。

“醒了?怎么样?”

青年的神色微微波动,看看时间,呵了一声:“果然很快。”

老杨往系统显示器上看去。由于梦中不宜开启语言反馈,这次他是将意识输出的通道打开的,只是出于尊重,没有守在显示器前,当然也没有将刘启的脑波转化为思维数据。不过,从原始图像也能看出,受试者在入梦初期的确有较大情绪波动,但成功地克服了,很快便能反客为主、排除干扰。

“好。现在刚三点,我们还有时间。要不要继续热身?”

刘启略显疲惫地摇了摇头:“仔细想想,人生并没什么可怕的。”

老杨暗自点头:时机正好,事不宜迟。于是给他递了杯水:“那你稍微休息休息,‘他’也已经准备好了。十分钟后,咱们开始。”

这个建议,刘启倒没有反对。他起来伸展身体,喝了水,解了手,活动活动,重新躺下。

现在的刘启,就像每一个结束忙碌的夜晚,既不会消极畏难,也没了兴奋期待,闭目养神,完全放空了大脑。

老杨把急停开关交到刘启手上,帮他戴上头盔,与超脑接通了联络通道,静静守在一旁,盯着显示器,心跳声清晰可闻。他忽然意识到:原来我还年轻。

但是,两分钟后,他就意识到了异常。

刘启的脑波十分正常——太正常了,祥和安宁,像退潮的节奏。更诡异的是:明明超脑的数据重组早已结束;出于友好,老杨连摄像头都给“他”安上了,按理说不该毫无反应,但却找不到“他”参与交流的迹象。

老杨紧张地检查线路连接状态,很快确信一切没有问题。难道……是发生了意外?

“启子!”他慌张失措地帮刘启按了急停,使劲摇了摇他。

“……嗯?”刘启茫然睁眼,咂了一下嘴,“抱歉……我似乎睡着了?”

“做梦了没有?”

“没有啊。”

老杨眉头一紧,只觉十分纳罕。这神情被刘启注意到了,跟着紧张起来:“怎么……刚才是已经开始了吗?”

回答他的是自言自语式的疑惑:

“‘他’把你催眠了?虽不意外,但……”

“不不,”刘启打断了他,“可能是我自己的原因,毕竟折腾一宿了。再来一次,我保证,这次控制好,不会睡过去。”

老杨有些犹豫,但碍不住刘启再三央求,只得答应。

线路再次接通。刘启的脑波比上一次略有起伏。传输状态也显示,这次是双向而非单向的,看来,终于出现了真正的交流。

不过没多久,超脑的输出又再次停滞了,刘启也很快坐直身子,摘下头盔,神情满是不解。

“有画板吗?”他问。

老杨打开了显示器的触摸屏开关,调出一个绘图界面。刘启集中精力,将刚才看到的东西画了下来,末了,又将背景整个儿调成黑色。

“这就是你看到的?”这次,连老杨都有些吃惊了。

刘启点点头:“一个谜语……不知道‘他’想跟我说什么。”

漆黑的画面上,是一个四乘四的正多边形方阵。说是四乘四也不完全准确,因为方阵的右下角缺了一个图形,而第三行和第四行开头的位置只有一根线段。所以总共只有13个正多边形,分别是3个正三角形、4个正八边形、3个正五边形、1个正四边形、1个正六边形、1个正七边形。它们和那两根线段交叉组成一个阵列,令人毫无头绪:


须臾,老杨叹了口气。刘启正期待这个数学天才能为他答疑解惑,却见他腆着黑脸拍拍刘启的肩,满脸遗憾地说了一声抱歉。

“你也没明白?”

“……兴许是‘他’被关得太久了呢。”

“什么意思?你是说‘他’……错乱了?”

杨佚生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起身整理头盔和线路,“今天真对不起,耽误了你休息。好在……现在暂时可以确定,既然咱们看不出什么来,想必交上去也不会被看出什么来……”

“真准备就这样放弃了?”刘启听到这里,有些焦急了。

“没有、没有。”老杨安抚着他的情绪,“但今天只能先这样了。你我都需要休息。至少睡上两三个小时,我才有精力应付明天的一切。”

这个理由,使刘启再难坚持问下去。忙碌了大半宿,真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若不是疲倦已冲淡了部分情绪,他还真想嘲弄一下自己先前的患得患失。

老杨送他出门,道歉加上劝慰,总之是要他抓紧回去休息。

等锁好仓库门,回到里间,杨佚生再次调暗了光线,在那台加载了超脑的机器前坐下来,静静看着摄像头。

一人,一机,就这样对望着,足足有一分多钟时间。

老杨忽然笑了,刚开始只是轻笑,后来已有几分恣肆。虽然声音不大,神态却很轻狂,连座椅都微微颤动起来。

好一会儿,直到笑出了泪,他才慢慢止住,深深吸了口气,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悲凉。

刘中校……久违……

刘启醒来时,很确定自己是睡过了。模拟屏过亮的光线尽管毫无温度,却也能令人感到时间流逝。往日熬夜的经验也有,却从未睡这么死。一看表,竟已十一点。他忙不迭地跳了起来,边穿衣服,边唤朵朵。

朵朵的声音果真从客厅里传了出来。刘启简单抹了把脸,哗地推开门,便看到老妹坐在电视机前,见了他懒觉睡醒的仓皇样子,竟没有出言相讥。

“我没起你就不去上学了?”刘启竖着眉。

战事爆发后,为了朵朵安全,他每天都亲自接送老妹,从家到教室,再从教室到家。昨晚到今早算是例外。看见朵朵还没出门,他心中一安,但语气依然严峻:“下个月不就考试了吗?”

“还考啥呀?”韩朵朵往电视里一指。

北京台平日这个时间是播避灾演练的,今天却是大量滚动新闻。

昨夜,叛军从乌兰察布补给站出动,迅速占领怀安、张北几处道路要塞,并在凌晨向张家口地区发动了地面袭击,一路南下。

与“灵眼”的其他行动不同,这次是阵地战和不计代价的暴力袭击,更像地表人的风格。位于长城附近的北京四号行星发动机虽然在赛博攻击中得到三号行星发动机的支援,但已晚了一步,目前处在内外受敌的状态,十分危急。北京今晨全面进入战争状态,包括高考在内的一切文教活动全面暂停。

原来,昨晚北京集中力量对付赛博攻击的时候,叛军的连环行动已经开始了。

“其实我早上去了,被赶回来了,”朵朵抬了抬腕表,怵然道:“我同桌还到处发这种信息……”

“你早上自己出门了?”刘启十分懊悔自己的贪睡。真邪门,怎么就没听见闹钟呢。他抓起老妹的腕表一看,周龙站在地面昏黄的灯光下,面罩上的冰渣泛出血光,却兀自邪笑着举起两面小旗,除了灵眼的“e”,还有一个“@”。下面是一行信息:

早说过高考要取消,怎么样?来艾特大学吧!

刘启锁着眉。

“艾特大学”是“灵眼”的教育机构,以恢复黄金时代的自由思想为口号,似乎笼络了一批投靠“灵眼”的学者。它的教学模式灵活,招生要求宽松,除了教授实用知识,还致力于重新恢复前太阳时代的学术,尤其增设了哲学和艺术课程,因而很吸引年轻人;不过,教学大都以线上交互的形式进行,内嵌叛军思想,隐藏了服务器地址。政府已对其进行封锁和攻击,不过,由于各大洲知识分子明里暗里的支持,“艾特大学”可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仅灭不掉,反而随着叛军发展壮大了。

“你同桌什么时候入的叛军?”

韩朵朵哼了一声:“只是‘艾特大学’的学生组织而已。今天一早,他们在城外停车场一通打砸抢,然后有的被抓了,有的往北逃了。这是他侥幸逃走后拍的。”

“这小子就不为他被抓的同伴难过吗?”

“难过啥?最糟不过是被赶出地下城,正好壮大他们队伍……哎呀户口你先甭问了,”她将手抽了回来,嘟囔道:“没上学也不是,上学也不是。别光操我的心了。下一步怎么办?”

人类迁入地下城时,为节约生存空间,最重的刑罚由终身监禁改为终身流放。这本是等同于恢复死刑的一种惩罚,当下却正好壮了叛军的胆。

刘启把模拟屏的光线调暗了。“哥去屯点儿生活用品,你先做饭,等我回来。”

他喝了口水,啃着薯饼便出了门。街上的行人比往常少得多了,偶见行色匆匆者,不是去兑信用点,就是和他一样抢着屯物资的。坚守岗位的人不是没有,但娱乐性服务明显销声匿迹了。城市要塞和线缆枢纽正在全面部署警力,荷枪实弹的军人一拨一拨经由干道向城外出发,估计地面上还有硬仗要打。好在他早有准备,上次申请武器成功后,已从运载车偷带了一柄手枪藏回家。要不是黑市已经关停,他还想多换一些装备。

转了小半个地下城,才算是把近期吃用的东西全兑齐了。算了算,主粮够吃小两个月,加上政府日常发放的救灾物资,日用倒是基本不愁。他还兑了大半年的电和水,剩下的信用点换了两个备用腕表。虽不见得有用,权图心安。

当刘启扛着大包小包转回家门时,已经快一点了。有这么多东西挡着,身份认证也不方便,他于是叫朵朵开门。

连叫几声,却不见答应,累得他低骂一声,把肩上一个包卸下来。却不料轻轻一碰,门竟开了。

“朵朵?”刘启纳罕不已,一件件把东西拎进屋,“朵朵?”

饭香浓浓,却没人应答。

他心中警铃大作,进屋四处查看,朵朵的书包还在,一切如常,连藏的枪也没人动过。但韩朵朵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了踪迹。 

下一章:凶吉叵测路泞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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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悬赏猜谜:

写这章时候的子荷,RP秉性又发作了。日常虐虐可爱的小刘启……

言归正传。如有朋友能在下章揭晓答案之前率先猜出本谜,有礼相送。至于什么礼……目前能拿出手的,只有《蓝玫瑰》的本子。率先猜出的朋友,本子+明信片送您,邮费我出。您若说:不是启强粉,对启强本不感兴趣。呃……那就……没辙了。😂

当然,相信更多朋友的心情是:切!啥也不要!什么猜谜什么悬赏,赶紧给我HE!😂很理解。什么悬赏猜谜,不过是作者自说自话、聊以自慰的一种形式。记得《三体 • 黑暗森林》里罗辑有这么一段感受:

罗辑站在冰面上,牙齿在寒冷中咯咯地碰撞着,这寒冷似乎不是来自湖水和寒风,而是从外太空直接透射而来。罗辑没有抬头,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星空在自己的眼里已经是另一个样子。他不敢再抬头看了。

有一天夜里,我居然也出现了和罗辑类似的感受。在LOF发《薛定谔的刘培强》,几乎每篇阅读量都能上万——不知道有多少水分,但是数据显示是这样——这忽然给我一种“不敢贴文”的恐慌感,因为如果粗略按10000人算的话,除了少数几个和我说话的人之外,剩下那九千九百多人都在信息场默默窥屏,这和《黑暗森林》里罗辑所面对的星空是多么类似!这些人里,肯定有不少牛人。牛人会认为这写的什么鬼东西,过气的旧梗,贫瘠的文字,可笑的同人女……想象一下,如果地球文明真的是处在一个这样的宇宙中,暴露于神级文明而不自知的话,最大的悲哀恐怕不是被神级文明消灭,而是被像看耍猴儿一样地看着,最后再捏死……呃,原谅我不合时宜的联想,都是科幻惹的祸。这周末去放松一下。

咳咳,扯回来。总之,不论您对鄙人的薄礼是否感兴趣,希望您能对这个谜语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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